Wednesday, April 2, 2008
是不幸,抑或只是生活及生命的插曲?
好久没上来写部落格了,对自己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不完全因为我懒惰啦,而是近几个月来我身边发生太多不如意的事了。从去年年尾舅舅晚上收档准备回家时被歹徒相中,由于反抗,现金没被抢走却被砍了几刀。还记得我们家是在上午时段接到消息的,当时我和弟弟们正赶着去上课呢。那瞬间,整颗心都沉到无底洞;整天心情都很纳闷,心想原来日夜担心的社会丑态已经离我的家人们那么近了,怎么办好呢。尾舅因为伤势不轻而在Selayang医院待了将近一个星期,然后在家休养了接近一个月。他住院那段期间,我因为自私于繁忙的课业而没去探望他,这点我感到非常抱歉(尽管我有经常向妈妈询问他的近况)。
接下来则轮到大表哥了。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接获通知了,只记得那一刻心很酸。大表哥是唯一和妈妈(也就是他的姑姑)还有我们四兄弟姐妹最亲的表兄弟姐妹,从他幼儿时被妈妈照顾到童年时经常和我们那家子“粘”在一起,我心目中最尊重的同代手足非他莫属。说回正题...农历新年前的一个星期,妈妈接到舅母的电话说"大哥哥"(我们从小就如此称呼他)的中指和无名指被罗里压断了,当时妈妈还强调说他手指的骨“啐了”。顿时,妈妈眼光乏泪,她说她的心好像被揪得喘不过气来并且很是难受。我了解她那一刻的心情,因为大哥哥对她来说就像是她的亲生孩子般血浓于水。
自我懂事一来,我都不曾参加过任何丧礼(幼小时是因为妈妈迷信于避忌之类的事件;而长大后则是因为自身胆小,只要一闻见有人去世就会全身毛骨悚然。犹记得有一年高中,我独自在旁晚七点多从学校骑电单车回家。路途中,我看见一个因车祸导致小腿血肉模糊而坐在路中央等待救命的印裔人,我心慌了,回到家后不停的哭,妈妈还买‘还魄丸’给我吃呢,真是丢脸啊!
话说回头,从不曾参加过丧礼和葬礼的我竟然于二零零八年阴历三月里连续出席两场葬礼,而那两位死者还是与我满亲的三伯和外公。农历正月廿五(阴历三月二日),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凌晨一点多左右,三伯在手术室里急救失败而宣布死亡。死前他因脑部受细菌感染而动过抽骨髓手术,真正的死因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心想他该不会是像妈妈所猜测般,因为那骨髓手术而痛死的吧。
至于外公,他过世于农历二月廿四(阴历三十一日),他们俩的‘‘大日子’’相隔不到一个月,就连坟墓也只相差十余个坟墓而已。 我们家是在早上去上课那段时间接到外婆家那边打来的电话通知说外公没了。当妈妈告诉我时,我心里很平静,一整天都没什么异样。其实,我觉得我很不孝,三伯死前后我都在他家忙进忙出的;而外公死时,我不但没任何伤心的表现,而且还照常去上课,连我的同学们都为此感到不惑呢。关于外公的死因,不好意思, 我不确定。只知道大舅当天早上六点多心血来潮到外公房间去,然后就发现外公早已经断气了。而我之后看到外公的SijilKematian上写他的死因sesak nafas,死亡时间9:00a.m.。很明显咯,那负责人‘乱炮’的。在这之前,外公已经无法忍受一个星期洗三次肾和每天洗腿伤口的痛苦而拒绝继续洗肾了(外公已经洗了没记错的话是七年左右的肾,至于他的脚也因为糖尿病症而砍了一节又一节),那种身心兼具的痛苦可想而知。尽管如此,基于人道原由,外公的家人们只好继续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并且亲自载送外公接受一切的疗程。说到这里,我本身也有几次经验载过外公到政府医院洗肾去,他让我有机会见证洗肾的过程-测量体重、血压、身高等,而最重要的是当我见到他的血从他身上通过透明的塑料管流到洗肾机再流回他身上那一刻,我突然感触良深,我望着周围所有的肾病者,同情他们的同时,我才惊觉肾脏甚至是健康的重要性,我告诉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体是父母恩赐的,生病时受折磨的不至是我们自己,就连我们的父母也‘逃不过’,所以我要好好照顾它!”
谈谈外公的丧礼吧...外公死后的第二天,我才因为没有补习课而到外婆家去想说去敬个孝(尽管我已无任何孝道可言)或者看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当天从早课到午间补习课和练球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我才乘坐秀雯(朋友兼同乡;其实当时我们本来已经安排好要去出席另一位朋友-爱婷的生日会的(都说我非常不孝咯),所以顺便咯。)的车到外婆家。到时,我先去客厅向外公上一株香再到饭厅去称呼外婆及相关亲戚们。当大舅母见到我时,她说:‘‘哇,现在才见到你啊!”还是“哇,你现在才来啊!”我已经不大记得了,但是意思甚至是效果都类似啦,因为当时的我尴尬的一笑后低头,心里内疚极了。“对不起,外公、外婆还有所有相关人士们,请原谅我的不孝及无礼。”
没有及时出席外公的丧礼是我的损失也是我的遗憾,因为我错过了许多‘孝敬’外公的仪式。外公生前我们没住在一起,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没为他做过很多事;他死后,我仍然无法贡献于他,太抱歉了。
基于自身文笔不到家,而无法透过文字贴切的表达仍然存在于内心的许多情感,因此,希望日后看到这篇文章时能够再次撩起心中那份永远都不想遗失的记忆......
笔于阴历二零零八年四月三号及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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